走了一段路程,也还没什么动静。师娘把驴子催得脚步加快起来,我在后边小跑着,也还落下一段距离。
驴子走着走着,它的尾巴忽然忽左忽右、忽上忽下地乱甩个不停,屁股也扭来扭去,后蹄高高抬起,重重落地……突然驴子向前一窜,两条后腿向空中一蹬,师娘就象一个布包袱似的被扔在“地流平”了。
等我赶过去,她已经爬了起来,嘴里大骂着:“你这个‘小迷糊’,该死的猴儿崽子,为什么走得这样慢呀!等回家去再算账!还不赶快把驴赶回来,死盯着我干什么?”
我把驴子牵了回来,寻到一处高地又扶她爬上了驴背,这一次她却命令我:“不准离得那么远,就跟在驴后面!若再摔了我,回去就剥你的皮,抽你的筋!……”驴子又开始安静地走了。我偷眼看了一下,那只屎蜣螂还垂挂在驴尾巴一边。功夫不久,第二次又把师娘给摔了下来。
这一次她不敢再骑了,由我牵着驴走,她跟在后面。忽然,我的“诡计刀被她发现了,她一把把那屎蜣螂掳到了手里,冲着我喊:“好小子啊!原来是你竟敢向我下这样毒手啊!等回家去见了你师父,咱们再说罢!”
我回去当然挨了一顿“饱打”,但是心情却很愉央,总算出了一口怨气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