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，当浙江婺剧团的优秀青年演员杨霞云赴上海演出专场，我钟爱的家乡戏在上海大舞台再放光彩。果然，霞云摘取白玉兰奖；次年，她的舞台搭档——爱人楼胜，也在上海舞台，以卓绝的武功和精湛的表演，征服了上海的观众与评委。两年前，当浙江婺剧团的优秀青年演员杨霞云赴上海演出专场，我钟爱的家乡戏在上海大舞台再放光彩。果然，霞云摘取白玉兰奖；次年，她的舞台搭档——爱人楼胜，也在上海舞台，以卓绝的武功和精湛的表演，征服了上海的观众与评委。而笔者从老乡金华人的视角，所看到、听到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心系着古老的婺剧，全身心扑在剧团和乡间舞台上，无怨无悔。两人的媒人是是二度梅和白玉兰奖得主陈美兰。在恩师的悉心教导下，杨霞云基本功扎实、唱腔优美，刻画人物丝丝入扣、动作表情引人入胜。霞云与楼胜或主演或配演，角色不挑大小，为团里的兄弟姐妹们配戏。闲暇时，他俩爱搜集戏曲服饰，婚纱照穿着戏曲服装、拉着黄包车，在街头巷尾，拍出了戏味、也拍出了对戏的情意。婺剧，即“金华戏”，淳朴的家乡人爱看。作为婺剧界的领军剧团，浙江婺剧院每年演出任务有六百余场。常年奔波在乡间舞台，为观众演绎的既有婺剧传统戏、也有新编戏，如此高密度的演出，充满了辛苦，霞云和楼胜总是行走在台上台下，他们怀着对婺剧的热爱，不但感谢团里为青年演员提供了丰富的舞台锻炼机会，还感谢常来后台探班的戏迷与摄影师们，记录他们从艺道路上的点滴。

为他俩度身打造的青春版《穆桂英》，霞云饰演的穆桂英，初遇宗保，武艺高强的她挥舞银枪；而遭挫急躁的宗保，心底佩服眼前这位女将，在招式上则有些应接不暇。考虑到适应不同观众的需要，青春版《穆桂英》分排了城市剧场和下乡演出的两个版本。他们深知，乡村观众多年爱护婺剧、是婺剧的“本”，婺剧院多年的发展，正是靠着这个根本，才站住了脚跟，并让团里一个个角儿熠熠生辉。

近些年，随着浙江省金桂奖、上海白玉兰奖的相继获奖，两口子受邀演出机会越来越多，而且婺剧院出国演出也是常事。阅历了诸多大场面，他们对基层观众依然充满着质朴的热情。因为乡村婺剧观众，没有录像、拍照等高科技的分心，只是跟着剧中人一起体味实实在在的情感，并给予最直接、最强烈的反馈。每到《断桥》中小青责问“上是什么？下是什么？这中间呢？”之时，台下观众都想帮许仙回答，而懦弱的许仙，往白娘子的身后躲藏，恰跟钻过头来的小青打个照面，许仙被吓得魂飞魄散。此时，乡村台下观众会发出善意的笑声。婺剧在乡野间夸张粗放的表演风格，满台流动是立体的戏。在婺剧的主要流行区——金华、丽水和衢州三地，台上大锣大鼓演婺剧，台下各色摊子吆喝，舞台上下都闹腾的风俗，给演员和观众们带来了共同的乡情记忆。

婺剧几次赴港演出，在香港也汇集了一批他们的粉丝。名气渐增的夫妇俩，依然亲和待人、喜爱与观众交流互动。网络Q 群“云楼阁”乃喜爱他们的戏迷，每年受邀聚会，夫妇俩毫无架子，演出繁忙时甚至没卸妆就赶过去了；在聚会上，他们与非专业的戏迷们做起搭档，或歌或演，尽享愉悦时光。央视《快乐戏园》节目到金华录制校园婺剧表演，特邀了婺剧院几位优秀青年演员作嘉宾演出。节目一经预告，消息在年轻戏迷间火速传开。播出刚毕，手机里的朋友就被夫妇俩的《打金枝》视频刷屏了。驸马的气吼吼，公主的娇滴滴，惟妙惟肖的表情，脍炙人口的唱段，令人百看不厌。

婺剧电视的收视率，折射出婺剧在屏幕上的稀缺，而广大的婺迷观众还期待看到全本的《打金枝》，比如《金殿劝和》一段，小俩口唇枪舌剑，互不认输，煞是好看。传统剧目丰富且特色鲜明的婺剧，极需更多的渠道呈现给广大的观众。一朝赢得大舞台，便会毫不吝惜地释放出芳香，越发浓郁悠远……

婺剧院为营造文化品牌效应，为推出一批明星式演员、善用媒体的大众传播。白玉兰奖是一个契机，也是一个新起点，婺剧院还有巫文玲、陈建旭等一批优秀的青年演员，他们在基层的舞台刻苦锻炼、提升自己。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，更大的舞台在前方等着他们，等着婺剧！（作者系同济大学硕士研究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