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形和演唱,有密切关连。一般说来,演唱时,嘴不宜张得过大。嘴张大了,有损于唱的质量。不掌握口形,唇、齿、舌的位置摆不正确,气息无法控制,字音发不准:声音打不远(内行说是没有“喷口”)。既累人,又费声带。唱,不能持久。同时,也有损于美感,尤其扮演古代妇女。古代妇女讲究“笑不露齿”啊。
吐字、发音之前,得注意唇、齿、舌。先找准了这个字从哪里发音。比如《白蛇传》中,白娘子唱“许郎”的“许”字,属于“舌尖字”。发音部位在舌尖,唱时,嘴不能平张,口形是拘起来的。这样,才能发出许字的本音。“许郎”的“郎”字,是张口音,唱“郎”字时,口形是张开的,但也不能张得太大。两嘴角要向里去,如笑的样子。嘴角千万不能往外撇。唱这个字,舌头得放平展,不能弓起来。如果弓起来,音不会准,而且弓起来的舌头挡音。音被挡住,就不好听了。属于“舌尖字”的,还有“金山寺”的“寺”字。发音时,得用舌尖找牙,以牙挡住舌头;“只见他”的“他”字,发音时,以舌尖打牙。这样,字清楚,声音打得出去,而且声音不空不虚。“家道清贫”的“贫”字,是“唇音字”。唱时,主要靠嘴皮下的劲。口形先是闭合的,让声音冲唇而出,字才有力量,不轻不飘。
京剧唱段里,有些字之后,要行大腔。行大腔,必得喘气、换气。不论行多长的大腔,在运腔中途,不管喘几次气,从行腔开始到运腔结束,口形不能改变。口形不变,发音位置不变,发出的声音才能前后一致,不起变化。如果运腔时,随着喘气。嘴形开合,忽大忽小。发出的音,就随着口形变化,那么运腔过程中,引起腔的那个字,则改变字音。运腔前后的字音不同了,是行腔中的大忌。
不论唱、念,都要以充分的底气做后盾。唇、齿、舌用好了,口形掌握得当,则不致于稍唱就觉累。唱时,气顶不上去,上气不接下气,是不该张嘴时,张了嘴,不该大张嘴时,张大了,把气白白放走,浪费了气。气不足,还要唱得响,打得运,就得强努劲,凭声带喊。这样喊不了几句,噪子就哑了,几天恢复不过来。时间长了会造成充血、小疖等声带病痛。
经验丰富的演员,尽管年龄大了,唱来仍然底气充足,吐字清楚、准确,声音好听,唱来不觉吃力,运用自如。就是由于注意口形,掌握唇、齿、舌的正确位置。配合得当,才能在唱中控制气息。节约用气,也就松弛声带,减轻疲劳,喝来持久,声带久用不衰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