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昆剧院的《断桥》洪雪飞饰白素贞
秦肖玉饰青儿 许凤山饰许仙    高宏摄 

我从小好动，但就外形讲总有点“老气”，所以考入北昆剧院后，就定了“青衣”行，主要学正旦、闺门旦。

《断桥》我是随白云生、马祥麟老师学的。1962年，浙江金华婺剧团来京演出《断桥》，它以色彩丰富、人物性格鲜明受到赞誉。我们学习演出了婺剧《断桥》，效果比昆曲《断桥》好；观众听得懂，感情能随着剧情的变化而变化。我们感到自己的演唱能被观众理解，并产生共鸣而喜悦。

北昆剧院恢复后，我和秦肖玉，许风山，又谈起了《断桥》。经导演周仲春、作曲陆放研究分析，认为婺剧《断桥》的路子，昆曲可以借鉴。婺剧《断桥》的载歌载舞与昆曲有共同点，但它粗犷、硬线条等与昆曲细腻、缠绵的风格又不相同。我们整理了剧本，精练了原婺剧中的场次，修改了一些唱词，去掉了一些蛇形动作、大甩发等。按昆曲风格重新作曲，缠绵、优雅的唱腔、动作使白素贞善良、温柔的性格得到更充分的发挥。对比之下，青儿、许仙的形象就更加鲜明了。如白素贞和小青的上场，二人分别从上、下场门退上，这把“金山寺”战败，二人被打散的背景一下表现出来了。二人互相唤叫、圆场等动作，虽然青、白近在咫尺，却给人以在茫茫云海中，互相寻找的意境，使戏的节奏鲜明，有紧有弛，弥补了昆曲节奏缓慢的不足。

艺术上我还年轻，老师们的东西我还远远没有学好。不过我想昆曲要想有生命力，必须增加新的血液，兼收并蓄，博采众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