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李玉茹题写“天津曹禺故居纪念馆”

 
本文作者黄殿祺与李玉茹在上海华东医院合影

  2008年7月11日，上海传来噩耗，我国戏剧大师曹禺的夫人、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玉茹老师不幸去世。消息来得很突然，不久前还和李玉茹老师会面商谈天津曹禺故居纪念馆筹备事宜……回想起和李老师相处的往事，仿佛就在昨天。

  玉茹老师是非常爱曹禺的。曹禺老师被病魔缠绕了整整8年，李玉茹也侍候了他8年。她护理曹禺病时遵照医生嘱咐，特别严格。玉茹老师很爱吸烟的，为了保持病房中的清新空气，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烟瘾，从不在室内吸一支烟。有一次，我看望过曹禺老师后，我先告别离开病房。随后玉茹老师也从医院走出来，她在去东单邮局寄信的路上，很快点着一支香烟，深深地吸着，又从口中厚厚地吐出团团烟云，那样焦虑、担心、奔忙、赶赶落落。玉茹老师快步走着，为的是寄完信，马上回到病房好服侍曹老。微风吹拂着她那很少修整的花白头发，与烟云飘动着……

  2006年，为建立“天津曹禺故居纪念馆”，我多次去李玉茹老师家拜访。谈到早年曹禺先生曾与他讲起万家旧居的一些情况，比如他家曾使用过的家具，有高级的木质架子床，雕着“葫芦万代”的图案，因为他家姓万，寓意着兴旺久远的意思。说起这些往事，李玉茹老师眼内有些湿润。她说，她早有意搞个曹禺纪念馆，最初想在她北京的住处，但条件不允许，后来，一些地方先后搞了一些纪念馆，比如曹禺祖籍潜江、北京人艺的戏剧博物馆，还有中央戏剧学院等单位。他们陆续要走了一些曹禺先生的东西，曹禺先生的遗物现在已不是很多了，希望天津作为曹禺先生出生地和成长的家乡能尽快建起“曹禺纪念馆”，以了却她的心愿。她又一次说起自己老了，已写好遗嘱，想在有生之年积极办成这件事，画好这个句号。她还感伤地说，如果有生之年画不好这个句号，就只有留给万方等几个孩子去办了。

  李玉茹老师与我们谈了几个小时，其间还指导家里的保姆为我们做一顿北京加上海味的炸酱捞面，请我们品尝。她对曹禺先生家乡——天津的人充满了感情。特别是后来，我又一次去她家，李玉茹老师还将珍贵的曹禺先生的“遗容面膜”捐献给曹禺故居纪念馆，并亲笔题写了馆名：“天津曹禺故居纪念馆”，她还特别表示愿意做该馆的顾问……

  回想起这一切，李玉茹老师的音容笑貌好像就在眼前，她希望曹禺先生在津故居建成纪念馆的心愿却成了她的遗愿。天津人民一定会完成李玉茹老师最后的心愿，建好曹禺先生的纪念馆。